翌日,大清早的镖师们又出发上山寻人,今日是钱家两位娘子被绑第二天,后天就要交付赎金,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。

    司空南那边监视了一天席管家也没发现异常,这边都快把山搜干净了,也没发现绑匪的身影,都是一些平头百姓和流民。

    钱大富实在在家呆不住,便带着几个小厢过来,之前刘轩因为陈武与席管家的关系,只好改变计划,新的计划也正在实行。

    钱大富在镖师的引路下来,找到司空策和刘轩二人,只见二人趴在地上,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。

    钱大富走近,问道:“你们在找什么?”

    司空策没有回头看他,只是不耐烦地回了一句:“问什么问,赶紧去找人,这里不需要帮忙。”

    看这两人神秘兮兮的,钱大富以为他们在抓蛐蛐之类的事情,便心头火起,悄悄地走到司空策的背后,然后伸出右手猛地一下拍在司空策的后背上。

    “我的妈呀!谁阿?”司空策嘴里惨叫一声,抬头一看,见是钱大富,双脚被吓得直哆嗦。

    钱大富怒眼盯着他,司空策心虚地低下头,嘴里讪讪地笑道:“兄长,原来是你呀!我正找你有事呢,没想到你就出来了!”

    “啥事?你一个大男人,青天白日的,趴在地上在此做甚?干吗偷偷摸摸的?”

    钱大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空策,心想,都被我抓个正形,量你也不敢撒谎欺瞒于我。

    “找线索呗?”司空策将手伸后背,摸摸刚刚被拍的地方,隔着衣物还是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,咧着嘴继续说道:“真的有事找你。”

    钱大富见司空策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,心中的疑惑减少了许多,问道:“什么事?你倒是说吧!”

    “我们知道绑匪是怎么带走明鸯和明鸢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你们怎么发现?”

    “马车,装满柴火的马车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们这是在找车轱辘印?”

    “正是!”司空策真挚的回覆道。

    话虽然说到这个份上,其实他知道司空策确实是个诚实的孩子,只是少年心性难免贪玩,但是他确实在绑架案上帮过不少的忙,这一点自己非常清楚。

    再说陪着他的还有刘轩这个人精,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美少年,其实骨子里满是坏心眼,不然自己的女儿干嘛那么沉迷他,还要把他入赘自己家。

    钱大富继续问道:“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。”

    “说来话长,昨日刘兄弟在不远的村子里救过一名发高烧老汉,那老汉的瘦小子为了感谢我们,特意追了我们几里路,把他看到的事情告诉我们。”

    钱大富脑子飞转,在分辨话的真假,又问道:“他看到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他说那日顶着大太阳在山里找蘑菇和野菜营生,在一片空地上看到有七八个大汉,把两位娘子装进麻袋里,然后驾着马车离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为何不阻拦阿?”钱大富反问道。

    刘轩在一旁笑了笑,居然问这么愚蠢的问题,果然有钱人家体谅不到穷人的命苦,他反诘道:“自古猫抓老鼠天经地义,你非要让狗去抓,这不就是……!再说了,人家就是个穷苦小子,家里还有老爹要照顾,不会武功就去救人,这跟找死有区别吗?”

    钱大富明白刘轩所说的内容,点头表示能够理解,但为什么从他嘴里讲出变得那个刺耳呢、要不是跟你合作抓绑匪,早就翻脸骂你一顿了。

    司空策继续说道:“那一伙人为了掩盖绑人的行动,把人放在马车中间,特意在车上四周堆起枯木树枝,伪装成卖柴的樵夫。”

    刘轩接过司空策的话茬侃侃道:“所以我们就来到装车的地方,寻找一些蛛丝马迹,要不是前天的大雨,这车轱辘的印记就不会那么难找了。”

    钱大富听了他们的想法觉得甚是荒谬,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:“天气这么炎热,我看你们还是别白费功夫了,也不想想这车轱辘印会一直延伸到终点吗?”

    刘轩摇头表示不同意反驳道:“我们只想把车轱辘印拓印下来,回城里找马车对比就知道,是谁家的马车,在顺腾摸瓜就能找到关押之处。”

    钱大富也反驳道:“你知道城里有多少辆马车吗?相同款式马车多得去,就想凭着车印寻车,未免太过于天真了。”

    刘轩也不甘势弱地辩解:“总好过做无用功。”这话无非暗示在搜山这种破主意不能当真。

    司空策顺势劝导钱大富不要再荒山浪费时间,再这么找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,要是绑匪把人藏在这里,怎么用马车掩人耳目的出去呢?

    钱大富虽然听进去三分,但还是认为两个女儿还是被关押在这里,交易地点选在这一块,极大可能人也关在这里,绑匪才不会把人换来换去,他们只是要钱而已,就没见过贼还那么聪明的吗?

    刘轩心想这个人怎么如此的固执,头硬得三头牛都拉不回来,完全不听别人的意见,便说道:“钱老爷,我看还是要准备好三万两银票,万一找不到还是要用到它们的?”

    “不是找官府就完事吗?怎么还要我全副身家?”钱大富心疼的说道,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,好像用红铜铸成,宽宽的额角上,深深刻着几条显示出坚强意志的皱纹。

    看来不来一剂强心针是叫不醒他,继续嘲讽道:“生意都有成不成的,我可不敢保证官府一定成功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防范于未然。”

    司空策虽然是个武人,但看到两人争锋相对的样子,再迟钝也能察觉出来微妙的关系,好生好气的劝说二人不要争吵。

    刘轩没有理会钱大富,又趴在地上找车轱辘的印记,尽管希望渺茫,却只能把握住唯一的线索。

    别人家的异世界少年开挂的开挂,钓妹子妹子,当富豪的当富豪,怎么自己净遇上破事。

    钱大富也气得脸色发紫,两手打颤,甩手一摆,离开这块地方,往陈武的捕快班子去了解情况。

    司空策问道:“不如找官府的人帮忙?”

    刘轩戏谑的说道:“要是没有经历昨晚的事情,我还可能愿意相信官府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记得昨晚我问吐口水的问题吗?”

    司空策满是疑惑的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那吐口水之人就是村子里为我们做饭的妇人,我估计官差欺压了他们,他们不能反抗,只能用这种方式抗议吧!”刘轩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我就说奇怪,吃饭的时候总感觉有恶狠狠地眼神盯着我们,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还觉得官府可信吗?”

    司空策闭口不语,看来已经有答案了。

    在刘轩的认知里如果是一个开明的官府,那么就一定不会欺压百姓,只有无能的官差才会欺压百姓。

    【作者题外话】:已二改,可食用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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